第九章 明争暗斗
“我们已经观测到，小行星在加速时喷射出的物体发生了相互碰撞，其中部分物体的轨道发生了变化，因此小行星在减速时喷射出的物体，也很有可能发生碰撞，部分物体将获得撞击地球的轨道。”
“这有什么含义吗？”
与科学顾问委员会不同，在总参谋长联席会议上，否决任何一项提案只需要百分之二十的表决权。这是行星防御理事会成立之初，中国与俄罗斯以退出为要挟，逼迫美国做出让步的结果。
杨方烈投了赞成票，因为来自斯塔克的压力，竹内觐文也投了赞成票，其他八名总参谋长无一例外的投了赞成票。
“如果物体的质量在一百万吨以内，只要在其内部爆炸，肯定没问题。”
“这……”
坐下后，罗晋勇关闭麦克风，如释重负的长出了口气。
伯克没有越俎代庖。科学顾问委员会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即谁发起谁主张。罗晋勇认为2014X1小行星仍然存在“软着陆”的可能性，提出加快各个项目与工程的进度，所以由他在总参谋长联席会议上做报告，向十个成员国的军事领袖介绍情况，说服他们采纳科学顾问委员会的建议。
“我们没有完全掌握小行星的加速方式，所以在估算速度时会有两个极端结果，误差针对的是极端结果。”
“这是夸奖我，还是贬低我？”张小刚笑着说道，“再说了，我要不是人精，当年你也不会让我当特派员。”
“如果小行星‘软着陆’，必然会在到达之前减速。迄今为止，我们只发现小行星通过俘获其他星体、与喷射物质来改变速度。这表明，小行星改变速度的方式，在我们熟悉的物理学范畴之内。”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
竹内觐文开口，杨方烈与谢尔盖耶夫都提高了警惕。
“什么？”
“老袁。”
“你小子就是个人精。”
这项工程在两年前启动，是第一批防御工程之一，也是迄今为止最重要的防御工程。
“这能说明什么？”
沉默片刻，伯克率先鼓掌，杨方烈也开始鼓掌，然后是其他总参谋长，以及旁听参加会议的十名特派员。
“百分之十左右，这只是我个人做出的粗略预测。”
“为什么？”
“四十八小时，最好有七十二小时。要把误差降到最低，还得算上从火星引力场逃逸掉的喷射物质，需要等到八天之后。”
“哪怕物体的质量只有一百万吨，爆炸之后也会产生质量较大的碎片，而我们无法控制爆炸结果。从理论上讲，一块质量为十万吨的物体击中地球的话，对暴露人员与生态环境的摧毁范围相当于美国本土。”
“我有一个要求。”杨方烈意识到，大局已定。“如果日本参与生产核原料，必须公布核原料的库存情况。只有这样，才能确保日本把所有生产出来的武器级核原料用于制造保卫地球的超级核弹头。”
“毫无疑问，小行星喷射出来的物质，对人类同样构成了毁灭性威胁。”罗晋勇不是在危言耸听，因为这也是他最担心的事情。“小行星的总质量大约为五百亿吨，即便在加速结束时的速度为每秒二百五十公里，并且以高出一倍的速度喷射物质，也会在减速阶段喷射出二百五十亿吨物质。根据开始观察到的现象，小行星喷射出的不是基本粒子，而是体积较大的物体。在坠入火星大气层的物体中，至少有一颗的质量超过一亿吨，其余的在一千万吨以上。”
张小刚皱起眉头，别看杨方烈有着一副为人亲善的面孔，在骨子里，他是一名不折不扣的铁血军人。
“小行星在到达火星近地点的时候加速，表明在利用火星引力场加速之后，想尽快脱离火星引力场，用最短的时间到达地球。如果我的推测是正确的，理论上，小行星应该在经过地球与火星的引力平衡点之后减速，尽可能的避免让较大的物体撞上地球。问题是，现在地火距离在两亿公里以上，地日火为钝角，太阳引力场的强度超过了火星引力场、也超过了地球引力场，因此小行星未必会在经过地火引力平衡点之后减速，很可能保持较高速度，直到地球引力场的强度超过太阳引力场。如果小行星在一个月后到来，减速时与地球的距离不会超过两千万公里。”
“没有别的问题了吗？好吧，我们进行表决。”
“那去找谁？”
杨方烈长出口气，说道：“我的立场与两年前一样，如果日本借此拥有核武器，中国将退出行星防御理事会。”
罗晋勇说了不止一句，而是好多句。
“不需要，一句话就够了。”
“我会安排最优秀的人员加入监督机构。”
“也许，小行星在减速的时候会降低喷射物体的质量，但是这意味着，喷射物体的数量将大幅度增加。即便把喷射物体的质量降到一百万吨、甚至十万吨，凭借极高的速度，也能造成全球性灾难。”
“你不但是人精，还是人渣。”杨方烈笑了起来，说道，“我会跟袁德志谈这件事情，你也跟楚天疆提个醒。”
“日本早就有了。”
罗晋勇有点犹豫，毕竟他的话有很大的影响力，而他不想成为谢尔盖耶夫对付斯塔克的工具。
杨方烈的眉头跳了几下，让罗晋勇说下去。
“找婚介所？”
斯塔克发话，竹内觐文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对这个结果十分不满。
“教授，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谢尔盖耶夫显然希望获得一些肯定的答复。
此时，已经是迪戈加西亚时间凌晨五点了。
罗晋勇长出口气，说道：“如果小行星用同样的方式减速，因为在地球与火星轨道之间没有较大的星体可供利用，所以小行星必然会喷射物质减速，而且是向前、也就是朝着地球喷射物质。”
“很好！”
“这……”
与科学顾问委员会一样，总参谋长联席会议也有十名成员。
“我个人认为，超级核弹头越多越好。在我们知道需要多少核弹头的时候，肯定来不及制造更多的核弹头了。”
其他首席科学顾问已经离开，只剩下他与伯克。伯克让他留下来，主要是希望由他在总参谋长联席会议上做报告。
杨方烈没有关闭视频会议设备，让机要秘书魏龙征转到内线上，另外一端是全程旁听会议的张小刚。
“为什么？”
“罗晋勇教授，你有什么看法？”杨方烈开口了。
杨方烈咳了两下，暗示罗晋勇实话实说。
“日本可以在其他方面做贡献，比如提供资金，比如增加航天发射任务，比如分享更多的科研成果！”
“我不知道。”
问题是，制造与使用超级核弹头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即便如此，其他的参与者必须受到严格监督，而且只负责生产核原料，超级核弹头的生产与组装工作必须在五个核大国进行。”谢尔盖耶夫提出了一个中间方案，好撮合杨方烈与竹内觐文。“监督机构由五个核弹国派遣的专家组成，参与国必须给予全部便利，不得对监督人员的活动进行限制。”
“杨总，这也太俗气了吧？”
“你在报告中提到，对小行星最终速度的估算存在较大偏差，有几个数据存在较为明显的矛盾。这就是，你提到小行星的最终速度不会超过每秒五百公里，估算误差在百分之二十左右，又提到小行星的最终速度很有可能不会达到每秒二百五十公里，显然这两个速度值的误差至少是百分之五十。”
“是二百五十个。不过，这是最理想的结果。”
大规模制造两亿吨级超级核弹头，以及研制二十亿吨级核弹头属于“勇气行动”防御工程的一部分。
“我们掌握的信息非常有限，我只能进行猜测。只有在确定了小行星的最终速度，以及开始减速时与地球的距离，以及喷射物体的大小，才能计算出需要多少枚核弹头来拦截下有威胁的物体。”
“俗气？”
两年来，十个成员国花在行星防御理事会上的资金，有三分之一用在了“勇气行动”防御工程上。
“两位，我们要面对现实。”斯塔克叹了口气。总参谋长联席会议道貌岸然，他与谢尔盖耶夫针锋相对，杨方烈始终把竹内觐文当成敌人，即便是其他几位总参谋长，也在打着各自的小算盘。“现实就是，我们需要更多的超级核弹头、需要更多的运载工具，可是五个核大国生产核原料的能力已经达到极限，而我们还有数万吨低浓度核原料没有用上。如果不做调整，恐怕永远也用不上了。”
虽然国家首脑峰会是行星防御理事会的最高权力机构，但是绝大部分时候，由总参谋长联席会议代为行使职权。行星防御理事会名下的科研项目与防御工程，全部由总参谋长联席会议审核、批准、监督与执行。科学顾问委员会只提供参考意见与行动建议，决策权由总参谋长联席会议掌握。
十名总参谋长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私下拥有与公开成为有核国家不有天壤之别。”杨方烈也点上了香烟。“如果我们能够渡过这场劫难，一个拥有核武器的日本是我国最大的威胁。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我绝对不会拿国家与民族的未来开玩笑。”
杨方烈没有还击，只是他的神色，显然没有把日本人当成人看待。
罗晋勇喝了口水，又打开了麦克风。
杨方烈锁紧了眉头，其他九位总参谋长的神色也变得非常严峻。
“没问题。”
“只要拦截点足够远，且精确控制核弹头的引爆点，就能通过核爆炸改变物体的前进方向，让物体避开地球。”
“楚天疆那样的军人，不会在乎身外之物，而且他拥有的奖章与勋章已经够多了。”
“极少数？”
“不，当然不是，我们也没有，只是……”
“得了，婚介所里的都是庸脂俗粉，恐怕进不了他的法眼。”
“如果以奥尔特云为边界，把太阳系缩小到地球这么大，两千万公里相当于两米。”
杨方烈长出口气，这个比喻非常恰当。
“这……”
“只是，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这就是，由我国制造的运载工具携带的核弹头，得在我国组装生产。我国不需要技术援助，也不需要物质援助，愿意承担由此所产生的所有开支与负担。”
对人类来说，核武器依然是最强大的武器。
谢尔盖耶夫还想说什么，日本自卫队的竹内觐文上将开口了。“虽然困难重重，但是我们只有一次机会。哪怕这些努力只能让人类文明多存在一天，我们也要争取多活一天。为了人类文明的共同未来，日本愿意承担更多的义务，包括投入更多的经费，承担更多的航天发射任务。”
“教授，我有一个问题。”斯塔克是轮值主席，率先提问。
训练营地里，十名特种兵明争暗斗，枪声此起彼伏，场面非常热闹。
“大和民族是人类文明的一部分，有权掌握自己的命运。”
这时候，谢尔盖耶夫开口了。“教授，我有一个问题。我们制造的超级核弹头能够摧毁小行星喷射的物体吗？”
“中国人是人，难道日本人就不是人，没有捍卫自己的权利！？”竹内觐文也来火了。
“那也比坐以待毙好。”
“只是什么？”
“也就是说，我们需要做好拦截一百二十五个高威胁性物体的准备工作？”
“就这么决定吧。不仅仅是日本，德国、以色列、澳大利亚与加拿大，在参与生产核原料之前，都需要公布库存情况。”
收到科学顾问委员会的报告，总参谋长联席会议轮值主席、美国陆军上将斯塔克立即召开紧急会议。
“需要时间。”
“……大致情况就是如此。最后，我想强调一句。”罗晋勇知道，军人不是科学家，拥有更强的国家与民族价值观。十位总参谋长掌握着全球百分之九十五的军事力量，他们的服务对象不是人类文明，而是自己的祖国。“如果结局是其他任何一种情况，我们在此之前所做的努力全都毫无意义，剩下的时间也不足以保存人类文明的种子，人类文明将不可避免的遭受灭顶之灾。不管出现这种可能的概率有多小，我们别无选择。剩下的两个月、也许一个月，将是人类文明争取生存权的最后机会。也许我们的准备还不够充足、也许我们的抵抗微不足道、也许我们注定会灭亡，但是我们还活着。八十多亿人对未来充满希望，其中包括在坐各位的亲人、子女、儿孙与朋友，而我们愿意为他们付出一切。虽然希望渺茫，但是未来由我们决定！”
竹内觐文|做贼心虚，回答不出来。
会议开始后，首先由罗晋勇介绍情况。
“如果小行星以相同的方式减速，灾难肯定会提前到来。”
“打个简单的比方，在两米外用一把十二号霰弹枪瞄准你，哪怕瞄偏了一点，同样能打中你。”
“杨总，我比你了解他。别看这家伙往常独来独去，吴海渊牺牲之后，他的心灵非常空虚，不然也不会把吴国雄看得那么重。这个时候，需要一个了解他的女人，来填补他心灵里的空白。”
“小日本狼子野心，竹内觐文一直想通过行星防御理事会获得研制、生产与拥有核武器的机会。”
“妈的，我又不是月老。”杨方烈有点无语。
“如果有必要，可以立即实施军事管制。”
“捍卫人类文明是我们的共同职责，难道日本愿意承担更多的义务也有错吗？”
“质量提高十倍，速度提高一百倍，意味着动能增加了十万倍。因为速度更快，所以小行星喷射的物体不但不会在大气层中烧毁，还会在被大气层的背景压力引爆之前落地，释放出相当于一万亿吨到两万亿吨TNT的能量，差不多是我们拥有的所有核弹头爆炸当量总和的五倍。只要有一块这样的物体撞上地球，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将立即丧生，幸存者最多残喘几年。”
杨方烈觉得这么做仍然不够妥当，竹内觐文也不大满意。
“什么意思？”
张小刚赶到末日部队训练营地的时候，上午的考核已经开始。因为在第一轮考核中取得了第一名，所以楚天疆最后一个出场。为了不影响考核成绩，张小刚决定等一等，考核结束后再去找楚天疆。
“多久。”
“制造更多的超级核弹头，意味着需要制造更多的运载工具，而制造运载工具的花费是超级核弹头的一百倍。”
所有人都猜到，谢尔盖耶夫会提出这个话题。
“末日部队。”
“如果小行星用百分之五十的质量减速，且喷射的物体都为一千万吨，将产生二千五百个。当然，并非所有物体都会撞上地球。”罗晋勇又喝了口水，“速度发生变化后，小行星的轨道也会发生变化，因此喷射物体的轨道与地球轨道有一个较大的夹角，大部分物体会从地球轨道后方掠过，部分将被太阳引力场俘获，部分将成在大椭圆轨道上运行的小行星，只有极少数会逼近地球。”
斯塔克苦笑了起来，说道：“并非所有国家都是俄罗斯，而且军人也是人，在毁灭面前人人平等。军事管制只会导致更加严重的社会动荡，甚至会引发动乱，让我们所做的努力全部白费。”
“关键是什么？”
“教授，我代表总参谋长联席会议，感谢你所做的努力。”斯塔克放过了罗晋勇。“将军们，情况已经非常清楚了。三天之后，我们就能获得较为准确的科学评估报告。只是对剩下的时间来说，三天显得非常宝贵。在做出最终决策之前，我们需要针对各种情况，制订好应对预案。”
“你不是，去找一个有这本事的人。”
哪怕在地外文明眼里，核武器就像原始人手里的石斧，可是对人类来说，在技术天花板的限制下，核武器依然是看家法宝。
“你觉得该给他什么样的奖励？”
谢尔盖耶夫点了点头，说道：“另外一个问题，我们制造的超级核弹头够用吗？”
“这还不够。”
“质量为一千万吨的物体，如果是规则的球形，直径在一百五十米左右。”罗晋勇稍微停顿了一下，换了种方式，继续说道，“一百多年前，发生在通古斯卡的大爆炸，由一颗直径大约七十米的陨石造成。据估算，这颗陨石的质量不到一百万吨，进入地球大气层时的速度仅有每秒数公里。陨石在离地面大约七公里的高空爆炸，摧毁了附近两千多平方公里的森林。”
“好了，你去忙吧，我还要参加一个会议。”
“谢尔盖耶夫将军说得没错，可我们同样得正视现实。”斯塔克叹了口气，虽然他不想在这个时候跟谢尔盖耶夫争论，但是话题已经挑明，他必须表明立场。“为了制造一千枚超级核弹头，我们用光了所有的武器级核原料。就算开足马力生产，一个月内最多再制造一百枚超级核弹头。这需要所有国家参与，占用大量的社会资源，会对保密工作产生极为不利的影响。各位都明白，如果消息扩散，导致的全球性动荡所产生的危害，不会比小行星撞击地球差。”
“如何才能给出较为明确的估算结果呢？”
“如果人类还有未来，我们必须停止争吵，立即采取行动。”斯塔克意识到，必须跟谢尔盖耶夫合作。“我支持谢尔盖耶夫将军的提议，如果各位还有疑问，现在就提出来，然后开始表决。”
“杨总，你也太直接了。”张小刚点上了香烟。这种场面，他早就见怪不惊了。
“这有什么影响吗？”
“入伍之后，这家伙独自生活了十多年，特别是在加入猛虎大队之后的九年里，根本没有跟异性长期交往过。如果能够找到一个跟他的经历相似，能够产生共鸣的异性，肯定会事半功倍。”
看得出来，谢尔盖耶夫是斯塔克的死对头。
“你想没想过，也许一年之后，核武器就会送进博物馆。”
“很好！罗晋勇教授，太感谢你了。如果我们最终战胜了入侵的地外文明，哪怕我自己掏腰包，也会在克里姆林宫的广场上为你树立一尊等身金像。”谢尔盖耶夫显然对罗晋勇青睐有加，只是罗晋勇不大领情。“各位，情况已经非常清楚了，当务之急是制造更多的超级核弹头。”
张小刚点了点头，说道：“派去照顾吴国雄的肖芳芳就很合适。只是男女之间的时期非常微妙，感情这东西不是你下道命令就有的。生拉硬拽的把两人撮合到一起，只会产生不良后果。这事不能急，得让老袁出面，首先做女方的思想工作。女方主动一点，就算楚天疆是铁打的硬汉，也会慢慢融化。俗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楚天疆这种大男人，最难对付的就是柔情似水的女人。”
“前提是，我们能够活到一年之后，而且在抵抗地外文明入侵的战斗中，获得了地外文明的先进科技。”
此时，其他几位总参谋长也盯着罗晋勇，他们同样想知道确切答案。
“你是说，军事情报局的特工？”
“不可能！”竹内觐文有点慌张。
竹内觐文的话还没说完，杨方烈脸上就阴云密布。“竹内将军，你的胃口也未免太大了一点。”
“概率有多大？”
“小日本野心勃勃，必须给它一点教训，让它得不偿失。”杨方烈灭掉香烟，“你去告诉楚天疆，要是他能让小日本出局，他就是民族英雄，我会用奖章与勋章挂满他的胸口，给他想要的任何东西。”
“只是，我们要做的不是摧毁物体，而是改变物体的前进方向。”
“给他找个老婆！？”杨方烈显得很惊讶。
商讨了后续安排之后，总参谋长会议宣告结束。
“虽然现在的估算结果存在较大误差，但是罗晋勇教授提到了一个关键问题。”抢着发言的是俄军总参谋长谢尔盖耶夫。“这就是，只有小行星‘软着陆’，我们才有战胜地外文明入侵的机会。如果小行星直接撞击地球，即便速度没有增加，我们做什么都没用，毁灭性灾难将席卷全球。不管我们做什么，必须针对这种情况，尽最大的努力降低小行星坠落造成的灾害。”
虽然他们是军人，但是他们有科学常识。
“得到承认与认可，能让他感到极大的满足，获取成就是最大的动力。”张小刚又点上了一根香烟，笑着说道，“当然，照顾好吴国雄也很关键。这家伙很重感情，为了兄弟情谊他可以豁出一切。如果可以的话，再给他物色个老婆，那就完美了。男人嘛，都有建立家庭的愿望。”
“被撞击的可能性有多大？”杨方烈点烟的时候，手在微微发抖。
因为北京在东八区，比迪戈加西亚所处的东六区早了两个小时，所以会议开始时，杨方烈刚好赶到总参谋部。
“竹内将军，难道日本打算把生产出来的武器级核原料用来做别的事情，或者是日本已经在暗中生产武器级核原料了？”
这个设置，让中国与俄罗斯可以联合起来否决任何一项提案。